[ABO]药|要?(十一) 王黎

配对:死鬼CP


本文开始:

 

「我是王黎。」简短一句话,将曾经的战神金信将军,逼入绝境。

 

他看着半跪在自己身前的坤泽,面色煞白,眼中含泪,红润艳色的唇比平时黯淡,额上的发被冷汗打湿,服贴在他细致的额头。他美丽强悍倔气的坤泽,此时脆弱惊恐的跪在他身前,等待他的宣判。

 

呼吸急促,金信摇头,低声说:「你不是他,我们说好了,你不会是王黎。」

 

「对不起……」那有着优美棱线的唇,不停颤抖,使者水光潋滟的眼瞳看着金信,眼中都是祈求,说:「当年,我被愤怒蒙蔽……」

 

「住口!」金信怒吼一声。他一把揪住王黎的衣领,眼中怒火焚炙,他直视着对方眼,说:「住口……你不能是……」但当金信看着王黎眼中滑落的泪,所有否定的话皆梗在喉间,无法吐出。几次深沈的呼吸后,他不渟摇头,低吼:「你没有资格、没有资格为自己的行为开脱,你的罪,我永世都无法原谅。」

 

「我不敢祈求你的原谅,因为,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。」王黎痛哭失声,他握着金信拉住他衣领的手,说:「你杀了我吧!」

 

「你知道我最无法原谅你什么吗?」金信一把推开王黎,他冷看着王黎摔跌在地,手紧握成拳:「善儿,我无辜的妹妹,她到死都还在维护你,她宁愿死,也不愿意让自己成为朴仲宪操控你的棋子,而你是如何报答她的?你屠杀我的族人,杀了无数忠臣,杀了这些人还不够,最后竟然连自己都杀了!」

 

用力闭上眼,王黎,完全无法为自己的行为辩解。

 

「从出生依始,王族受万民供养,而你却自私的抛弃了你的臣民,逃避你应承受的责任,你既然连死都不怕了,为什么就不敢反抗朴仲宪?懦夫!」隐忍九百年的怒火一夕爆发,金信挺直背脊,冷眼看着他的主君。此时站在这的,不是传说里的鬼怪,而是那位战无不胜却惨死君前的上将军。

 

「我试过了!」曾经的王怒吼出声,他抬头看着金信,倔强的紧抿着唇,而后他颤抖的呼出气,放低声音,说:「我试过了。在我开始亲政后,我试着培养自己的人,挑选一些透过科考晋身但没有士大夫家族背景的士子作为亲信,他们势力单薄,通常不被朴仲宪看在眼里,所以更愿意对王效忠。在我亲政后第五年,科举爆出泄题弊端,亲王派的士子联合当年数千科举考生,上书弹劾国子监博士朴仲宪,指他收贿卖题、科考评选不公、放任家仆打杀士子。我下令免他官职,并严令撤查科举舞弊,但是……」

 

王黎深吸口气,呼出后,摇头:「但是亲王派的士子却在一夕间因各种莫须有的罪名被屠杀殆尽,联名上书的科举考生也一一失踪,舞弊的证物被全部烧毁,证人……」冷哼了声,苦笑:「就算还没死,也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写,无人能作证。」

 

金信的眼瞳因诧异略微睁大,他的确曾耳闻王黎在位期间发生过科举舞弊事件,但他不知道这背后竟还有王操作的痕迹。

 

「在这件事后,朴仲宪对我戒心更重,他进一步架空我的权力,直到我被幽禁在宫中。」眼神没有焦距,王黎的目光穿透面前的人,陷入久远的回忆:「我被幽禁了十年,十年间,我不知朝事,身边的宫女太监都是监视者,他们甚至不能与我交谈,若我与任何一人多说几句,隔日,那人便会失踪。」

 

「而你就因为这样放弃了自己的性命?」冷哼一声,金信轻蔑的说。

 

王黎没有回答,他的眼中失去神采,彷若坐在这大厅里的,只剩躯壳。而就在金信转身准备离去时,王黎开口了,他的声音有些许沙哑,语气疏离的像是在叙说旁人的故事:「在我发觉抑制剂的味道有变时,我直觉朴仲宪在对我下毒,我心知他不能太快毒死我,这会让他有弒君的嫌疑造成朝政不安,但我还是喝下了,同时我亲写一份密令藏在里衣中,洗衣房里有一个老太监是王兄的死士,那是我最后一个可用之人,我请托他将密令送去边疆你的副将手里,要他在接获王的死讯后带兵逼宫,开棺验尸,若王是死于毒杀,那必是朴仲宪所为,弒君之罪他势必难逃。这是我第二次的反抗。」

 

「只是,我没想到朴仲宪比我想的更为下作。」垂下眼,王黎自厌的轻叹:「当我发现朴仲宪给我的并不是毒药,而是催引雨露期的汤药时,一且都晚了。雨露期在我毫无预备的状况下突然来了,而与雨露期一起到来的,是朴仲宪的一位子侄,他,是一个乾元。」

 

金信全身一震,屋外毫无预警的闪过一道雷霆,青白色的闪电照映下,金信的脸色有如鬼魅,他的鼻翼喷张,赤红着眼紧盯着跪坐在大厅的王黎,他从齿缝挤出:「那个……那个畜生对你……」

 

王黎脸上无悲无怒,只平淡的说:「那个乾元想强制标记我时,被我杀了。」

 

外头的雷霆仍未停息,金信粗喘着气,紧握的双拳青筋直暴,滔天怒火,让他只想将朴仲宪千刀万剐后五马分尸。

 

「但我知道,杀了一个乾元,还有一下个、再下一个,直到他把我逼疯了为止。」王黎深吸了口气,闭上眼,缓缓吐出,说:「所以,我决定刨出了我的信息腺,只有这样,我才不会再有雨露期,不需再受这种折辱,只是……我失手了……」苦笑着摇头,王黎自弃的说:「我即使死……仍死的一无用处。」

 

窗外大雨磅礡,金信呆立在厅里,他看着王黎,他的使者,久久无法言语。

 

细碎的啜泣声,让沈溺在回忆中的王黎,逐渐回到现实。他慢慢转过头,只见到他的女儿紧摀着嘴,哭的哀凄。

 

王黎只觉得自己又死过去一次的心,酸疼的揪紧,他想站起身,但跪坐过久的双腿竟一时失力,让他失去重心往前扑倒,金信立刻伸手想扶住他,王黎却躲开他的碰触,他绊了一下但仍勉力站起,而此时池听晫快步走到他身边,用力的抱住他。

 

「我的公主怎么哭了?」摸着池听晫的头发,王黎低语。

 

哽咽将脸埋在王黎的胸口,池听晫在他怀中问:「疼吗?你那时一定很疼吧?」

 

没有回答,王黎只是抱着他的女儿,安抚的拍着她的背。

 

池听晫抬起眼,哀伤地看着沈默的使者,她伸出手,指尖小心的摸过王黎的颈背,那里有金信留下的印记,但除此之外,并没有任何其他伤痕。

 

似乎知道他的女儿在难过什么,王黎用拇指擦过池听晫脸上的泪痕,他微笑安慰地说:「这个身体在我成为地狱使者时已经重生,没有伤、没有病、没有记忆,一切重新来过。」

 

「那为什么你又记起过往……」池听晫不解的问。

 

「这是我的惩罚。」王黎不愿对惩处原因细说。

 

池听晫心里全是疑问,但却又不敢问出口。她只是看着一向对她疼宠的使者,心疼不已。

 

王黎捧着池听晫的脸,拇指轻划着她柔软的脸颊,浅笑低语:「你的眉眼,跟你的父亲真有几分相似。」

 

池听晫并不懂他言语间的意思,只是疑惑的看着他。

 

感伤的笑容又回到使者的脸上,他将池听晫脸侧的头发别到她的耳后,他说:「你很像金信……」使者转过头,看往神情像是被雷劈中的鬼怪,说:「你是我跟金信的亲生女儿。」

 

~*~

 

池听晫已经完全楞住了,她皱着眉,不解的摇头:「我不懂,你说我是你们的女儿,当然是啊,鬼怪大叔他收养了……」

 

「你是我怀胎所生,而金信,则是你的亲生父亲。」王黎垂下眼,有些艰难的说:「池莲熙,并不是你的生母,这件事你知道吗?」

 

「妈妈……妈妈她……」池听晫有些紧张的吞咽了口,而后她捉着王黎的衣袖,点头:「在妈妈过世后,我整理她的遗物时有看到收养的文件,而阿姨也曾跟我说过我是被遗弃的……」

 

「不是遗弃!」王黎立刻开口驳斥,他看着池听晫的眼,急切的解释:「我绝不可能遗弃我的孩子。」

 

「那……那怎么会?」这消息来的太突然,池听晫一时竟不知应从何问起。

 

抿着唇,王黎目光不敢看向他的女儿,他说:「对不起,这一切都是我的过失。」

 

「如果这是真的,你怎么从来没找过我?」池听晫一脸受伤,而后她又转过头看着仍处于震惊状态的金信,说:「鬼怪大叔也是,如果你们真的是我的亲生父亲,为什么从来没想过要来找我?」

「别怪金信,他从来都不知道你的存在。」王黎焦急的解释,他看着池听晫的眼,说:「他不知道我有孕,而你出生后,我又喝了一次孟婆汤,所以失去了所有跟你有关的记忆,对不起,你别怪他。」

 

「在那夜之后,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?」金信强自压抑激动的情绪,尽力平静的质问。

 

王黎先是看了金信一眼,随后又立刻错开视线,他咬着唇,欲语还休。这熟悉的神情只让金信的心瞬间一疼,使者只要发觉自己做错事或是理亏时,总会出现这样的表情。金信又更柔声的问了一次:「为什么不告诉我,你有了我的孩子?」

 

「我并不知道要怎么联络你。」使者低着头,嗻嚅的说了这么一句。

 

非常使者式的胡搅蛮缠回答。金信只觉得眼眶一热,立刻转过身,忍住想落泪的冲动,深吸了一口气,他才又说:「我这二十年都没离开过首尔,地狱使者若是有心要找我,并不困难。」

 

沉思了会儿,王黎低叹了口气,终于承认:「一开始躲着你,是怕你要我为那一夜负责。发现我竟然有了孩子之后……」使者微微耸肩,回答:「我不确定这个是不是你的孩子。」

 

完全是意料之外的回答,金信回过身诧异的瞪着使者,说:「你……竟然还有其他人?」

 

「我不是这个意思。」使者有些着恼的看了鬼怪一眼,而后略微困窘的说:「当时我根本不晓得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,我以为,这是神迹,是神赐给我的孩子,所以我当然没有理由找你。」

 

这下,连池听晫都是一脸愕然。

 

揉着自己的额头,金信跌坐在沙发上,王黎在失去记忆后能平安度过三百多年,这本身才是最大的神迹。

 

然而,平安?王黎真的平安吗?为什么他又一次喝下孟婆汤?他脑中闪过一个画面,十九年前他最后一次见到使者时,他身负重伤昏厥在雪地中,而池听晫的生日,也是在冬天……

 

金信猛然抬头,急问:「你当时是怎么生下孩子的?」

 

王黎脸色瞬间又苍白了几分,他迟疑的不肯开口,他摸着池听晫的头发,闭口不言。

 

池听晫也是看着使者,焦急等着他的答案。

 

「我找了一家妇产科诊所,打算做剖腹产。」使者勉强答道。

 

池听晫松了口气,的确,男性坤泽在古代无法顺产,但在现今的医学技术这根本不是问题。

 

「打算?」金信却紧皱着眉,使者的用词一向精准,他没遗漏这个细节。

 

王黎看了金信一眼,立刻又把目光移开,迟疑了一阵他才又说:「只是……我所有的安排最后全被朴仲宪打乱。」叹了口气,使者万分不愿的解释:「那晚我轮值接引的亡者,正是池莲熙。随着肚子里的胎儿越来越大,我的行动不若往常灵活,所以我刻意提前抵达,而没想到,朴仲宪却早我一步,在那等着。」

 

使者看着池听晫,眼中满是歉意,他咬着唇,低头说:「他……出手攻击我。他踢中我的肚子,又毁去我求救的竹信,阵痛来的太突然,我根本来不及赶到诊所,我真的想不出其他办法了,我的孩子,在那当下我真的没办法了……」

 

池听晫抬头看着使者,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,她问:「之后呢?为什么我被妈妈带走?」

 

王黎的眼神暗了暗,他看着他的女儿,最后一咬牙,说:「我用尽力气,还是无法生下你,我越来越虚弱,最后只能赌一把。」深呼吸一口气后,使者终于承认:「我划开了自己的肚子,亲手为你接生。」

 

惊呼出声,池听晫立刻捂住口,瞪大了眼,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。

 

金信已经完全说不出话,他抬起眼看着仍一脸愧咎的王黎,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放在石臼上来回磨砥。

 

「我抱着你,你是那么小啊,而且总是不哭,我担心的不行。可是我撑不住了,我不想放开你,但是,我真的没力气再继续抱着你了……」眼泪再也止不住,他抱住池听晫,低泣着说:「对不起,我知道我应该更坚强一点,我应该保护你,照顾你,而不是让你就这样毫无保护的在雪地里出生。我真的不想放手,我看见她抱走你,我的心像有刀在割,可是你必须活下去,只有这样,你才能活下去。对不起、真的对不起……」

 

捂着嘴,眼泪簌簌落下,池听晫靠在王黎怀中,哭得不能自已。

 

王黎的脸颊磨蹭着他女儿的发稍,情绪激动的无法出声。

 

双手交握,金信全身都在颤抖,那是他血亲的女儿啊!他的坤泽竟是拿自己的命,换得两人骨血的一线生机。而至亲的两人正在生死挣扎时,自己却是喝的酩酊大醉,不省人事,直到孩子的哭声唤醒他,一切都晚了,女儿被带走,而他的坤泽,已是濒死之际,他这个父亲、这个乾元,空有近神之力,却生生骨肉分离却毫不自知。

 

几次抽咽后,池听晫抬起手擦去王黎脸上的泪,说:「对不起,因为我,让你受苦了。」

 

听到这样的话,王黎又一次想道歉。池听晫摇头,抬起眼直视着王黎的眼,说:「你不需要道歉,你从不需要向我道歉。」她抬起眼,给了她的父亲一个真挚的微笑,说:「谢谢你,爸爸,谢谢你即使到了最后一刻,都没有放弃我。我很爱你,真的,也谢谢你,这么爱我。」

 

~*~

 

金信独自一个人坐在客厅里,手里拿着那幅卷轴,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掏空。

 

使者就是王黎,池听晫是他的亲生女儿,他恨了九百多年的仇人是他九百多年来第一个爱上的人,而神谕中爱着他也被他所深爱着的女子,竟是他的亲生女儿。

 

喜、怒、哀、惧、爱、恶、欲,人的七情,同时间,在他的心口翻腾。

 

他想起了他的妹妹,金善,在得知自己将被送入宫后,没有一句怨言,只是柔顺的服从了兄长的安排。新婚之夜当她发现她的夫君竟是一名坤泽时,她是否怨过她的大哥?是否怀疑过她是政治的牺牲品?是否怀疑过他对她的爱?

 

看着画中人,脸色微愠,眼中杀气腾腾,这就是王黎眼中的他吗?当年站在那台阶上,看着不愿解剑的将军一步步逼近,王黎恐怕是真的认为他带兵回来是要逼宫,而不是勤王。

 

当年月夜下,那个红着脸向他提亲的少年啊……他还记得王黎眼中星光熠熠,羞赧的诉说自己的心意,他说盼望着能与将军结亲……

 

与将军结亲!金信猛然坐正身体,瞪着手里的卷轴,此时他才意识到王黎当时说的,并非是想求娶善儿,而是要与他结亲!

 

金信微皱着眉,努力搜刮着脑海里与王黎少数几样回忆。他记得少年时王黎对他甚为亲近,当时金信只以为那是君臣之谊,甚至是少年人对武将的崇拜,他从未想过,当年王黎对他,竟存有这样的心思。在朴仲宪刻意的掩盖下,无人知晓王黎是个坤泽,一个无法留下子嗣的王子绝不适任王位,但王黎即位时年纪太小,恐怕连朴仲宪都没预料到他竟会分化为坤泽。

 

无怪乎朴仲宪一直将他视为眼中钉。先有先王托孤、指婚,而后他又是手握军权的大将,他这位名满高丽的乾元,从未婚娶,无论是以利益上,或是权力结合来评断,金信都会是与王黎结合的最佳人选,一旦两人结亲,金信手中的军力足够巩固王朝的政权,而身为王黎的乾元,金信会是在高丽王朝中,实际拥有最高权力者,朴仲宪与他的党羽,不会再有机会把持朝政。

 

一个应该是双赢的局面,却被金信亲手打碎。在那夜里他答应了王黎的求亲,转过身,却是将自己的妹妹送进宫,无怪乎王黎当时会如此恨他。

 

叹了口气,金信低声呢喃:「我当时并不知道你是个坤泽啊……」

 

然而,王黎的声音突然从金信的身后传来:「要……喝啤酒吗?」

 

金信转过头,看着王黎慢慢朝他走近,他的神情看来很疲惫,眼眶仍有些红,但是情绪已比方才平静许多,他手里拿了两罐啤酒,将其中一罐递给金信。

 

金信接过啤酒,微微点头致谢。他问:「听晫休息了吗?」

 

「这两天她的情绪起落太大,我给了她一些催眠的暗示,让她能好好睡一觉。」王黎坐在沙发的另一头,拿着啤酒,身体的姿态依旧有些紧绷。

 

暗叹了口气,金信说道:「你今天也累了,不如早点……」

 

「我还能住在这吗?」王黎突然问了这么一句。

 

金信楞了一下,他转头看着目光一直放在那瓶未开的啤酒瓶上的王黎,说:「这里是你的家,你不住这要住哪?」

 

微微摇头,王黎回答:「这里是你的家,你有权力决定任何人能不能住在这。」

 

闭上眼,金信疲惫的呼了口气,睁开眼,他看着王黎,说:「你的乾元,你的女儿都在这里,你还想去哪?你还能去哪?」

 

「我总会找到地方住的。听……女儿暂时先跟你住,等我安定下来了,我会来接她。」王黎咬着唇,低声说。

 

「她就住在这!到出嫁前她就得住在家里,你也是,哪里都不准去。如果你这么不愿意见到我,我搬出去。」金信怒气冲冲的站了起身,王黎却拉住他的手,急忙说:「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只是怕你不想见到我。」

 

金信反握住王黎的手腕,看着仍避开他目光的使者,他说:「看着我,王黎,抬头看我。」

 

王黎却用力的挣动了几下,将自己的手挣开,他不安的站起身,说:「如果你不反对我继续住在这,那……我就先睡了,晚安。」说完,他就头也不回的逃回他自己的房里。

 

看着使者消失的背影,金信喃喃低语:「你甚至不敢待在我身边,我该拿你怎么办?我们之后,该怎么办?」

 

没有答案。金信沉默的坐在大厅里,只剩手边的啤酒,陪伴他渡过无眠的夜。

 

==TBC==

 

作者的话:这一章我修修改改重写了很多次,因为没有剧情,几乎都是一些回忆杀跟人物的心里描述,这对我来说超‧级‧难‧写‧的啊啊啊啊啊啊!

大过年的,为什么要写这么闷的内容,又是哭又是吵架,写的我心累。然后我喜欢写张牙舞爪的使者,哭哭啼啼的王黎好难写啊>”<

 

本来以为春节休假能有多一点的时间写文,结果,完全相反,因为不时有亲友来访,我就得在客厅坐陪,反而比平时更没有自己的时间。下一章应该也是五天后发文,我尽力抽时间,感谢大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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